皆有可能……年轻真好。
徐谨礼洗差不多之后过来试了试她浴缸里的水:“我给你重新放吧,换下水。”
水苓乖乖趴着浴缸边上:“好啊,那你换吧。”
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乖,徐谨礼去亲她的脸颊问:“水都放光了,冷不冷?”
“夏天怎么会冷嘛,没事的。”水苓摇摇头又问,“一起进来泡会儿吗?”
徐谨礼拒绝:“不行,我会忍不住。”
水苓去摸他的脸,带着笑意:“忍不住就不忍呗,我是你老婆呀,和老婆做有什么不对?”
徐谨礼无奈地吻她手心:“别闹我了,家里没东西,而且你快来例假了,身体还不太舒服。”
那句“不要无套内射”之后,徐谨礼就决定,断绝这个可能。只要没有保险套,他是怎么都不会动水苓的,只有这点,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。
被年长的自己看不起激起了他的胜负欲,男高徐谨礼偏要证明给他看,他就算再怎样,也不会是熟男的他说的那么不堪。
晚上,水苓快入睡前感觉小腹发胀微痛,还好她提前垫了夜用的卫生巾,不至于半夜弄脏男孩刚换好的床单。
昨天徐谨礼似乎没睡好,今天入睡得很快,水苓又凑过去一点,被年少的爱人察觉到,迷迷糊糊把她揽进怀里,低声问她:“怎么睡不着?”
水苓小声说:“没事,很快就能睡着啦。”
半夜,水苓疼得冒冷汗,实在受不了,不得已叫醒徐谨礼:“谨礼,家里有没有布洛芬啊?有的话拿一颗给我好不好?”
听清这句话,徐谨礼睡意全无,一下子醒了过来。他先开了一盏小灯看了看水苓,她疼得额头在冒细汗,不知道挨了多久。
愧疚感一下子将男孩淹没,起床时他甚至有些慌张:“等我去拿药给你。”
水苓也鲜少有这么疼的时候,不然她不至于把徐谨礼吵醒。
在被年长的他叮嘱过后,徐谨礼提前备了药,他倒了杯温水带着药过来找水苓。
水苓勉强撑起身子把药吃了,蹙着眉躺回去,身体因为疼痛而蜷缩着。
男高徐谨礼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,他上床把她抱在怀里,手放在她小腹那替她暖着:“要去医院吗?我送你去。”
水苓虚弱地笑笑:“等三十分钟就没事了,别怕,陪我躺一会儿。”
徐谨礼照做,躺在她身边,没多久在她颈间闷声说:“如果今天他在,说不定你就不用吃这种苦了……”
水苓能感觉到药已经见效,抱着他解释:“他是比你年长,但也不是料事如神,我很少会有这么疼的时候,这是意外,不要怪自己。”
徐谨礼抱着她不说话,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水苓不疼了之后,笑着依偎在他怀里:“唉……从小到大都这么会疼人,真是便宜我了。”
徐谨礼反驳:“乱说,明明是我和他吃尽了好处。”
水苓闭着眼睛和他聊天,微微笑着说:“你和他说过一样的话,我有时候真的不懂你们怎么会这么想,总觉得是在哄我。”
男高徐谨礼心里发酸:“没有哄你,我不知道他在未来会遇见多少人,但是我在遇见你之前,没有喜欢过别人。我那天在书店看书,手里拿的是玛丽雪莱的《弗兰肯斯坦》,这种书平常我看两页就能一直看到结束,结果那天看见你之后,我连前五张都没看完就出去找你了。”
水苓兴致勃勃地听他讲着,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后背。
男孩的声音很轻,像是在讲故事,可语气却很坚定,好似在起誓:“以前我觉得什么命中注定和一见钟情都是胡扯,觉得人生中的所有事都是概率问题,生命是不断演化的数字。那天看见你,我才知道百分之百是个多荒唐的概率,因为它等于唯一。”
“人一辈子有多少接近百分之百的机会,我以前觉得只有一次,那就是死亡。后来遇见你,我觉得是两次,另一次是我一定会喜欢你。我自己在上课的时候思考这些也会觉得不可思议,这么感性的东西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。我和他能和天赐的爱人走到一起,分明是我们幸运。”
徐谨礼拉着她的手放在胸膛,按在心口,水苓能感受到男孩那里沉闷有力的心跳:“如果我有一句话是哄你,诅咒它现在就停跳。”
水苓睁眼锤他:“瞎说,不要做这种事。”
徐谨礼笑着抱她亲她,低声叫她:“水苓,遇见你,我赚死了,知道吗?”
水苓听他说完,仍旧无法理解他们这种完全不客观的判断,然而心里却可以相信,相信他们这样近乎偏执的盲目爱意。
她吻他的唇:“嗯,知道啦。”随后抱着他一起入睡。
第二天,徐谨礼醒来的时候,感觉身边有点空,身边没人,但床头的水杯和布洛芬还在。
他坐起来,听不到家里有其他任何声响,一瞬间懊悔漫上心头。
如果知道她会在这一夜回去,他就不会睡了,会一直看着她,直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