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尉愣了十几秒,终于反应过来,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。
被她射在脸上了?!
她好像还拍了照片。
“你有病啊!”
突如其来的质问池千裕有点懵,刚刚做的时候他不是挺爽的吗。
“不是……我怎么了?”
姜尉有点委屈,也许是那股淫火已经浇灭,理智回归后有点不敢接受刚刚发生的一切。
他挨了一顿揍之后在她家洗了澡,然后稀里糊涂的就和她睡了,还被射了一脸!
可恶的是她还拍照照片,不会是想留作把柄吧。
虽然他一无所有贱命一条,但还是很气恼,“你把照片删了吧。”
池千裕用抽纸把他脸上的白浊擦干净。
哦~原来是在担心这个,她扔掉纸巾,起身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,“抽吗?”
姜尉嘟囔着点了点头,就着她递来的火将烟点燃。
池千裕吐出一口烟,微微仰头,脖颈和锁骨的线条优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,“我想留作纪念,不给别人看,放心。”
“那不行!”任谁被拍了那样一张照片都会不乐意,“赶紧删了行不行?你没征得我同意,侵犯肖像权!”
池千裕忍不住笑出声,“呦,还挺懂法,那你撬我家锁进来偷东西,加上你有前科,这回能判几年啊?”
“你!”
一提这茬姜尉瞬间哑口无言,这是真理亏。
可就算自己有不对的地方,她也不能随便拍他,什么人这是。
姜维很想趁她不注意把手机抢过来删掉,但又有点怕她……
他特别郁闷,连烟都忘了抽,烟灰烧断落在大腿上烫了一下,“嘶!”
池千裕也不是有心要戏弄,她真心觉得这个oga挺可爱,再看他这幅着急上火的小模样,就特别想逗一逗他。
那张照片特别带劲,想自己留着,再说她也没有给别人分享隐私照的变态嗜好。
“这样,咱们打个商量,你别走了就住这,我把客卧给你收拾出来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姜尉总觉得她没安好心,警惕性拉满。
“给你地儿住还不乐意?”
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更没有免费的房间,姜尉已经吃过一次亏了,不能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,“不住,你把照片删了。”
池千裕循循善诱,“又不是白给你住,那张照片就当定金,我也不要你钱,你每天给我操就当交房租了。”她一口烟轻轻吐在他面前,“考虑一下?”
什么?
给你操抵房租?
还每天?
不带这么侮辱人的!
姜尉被气得呼吸急促,“我又不是出来卖的鸭子!”
是,他是走投无路当贼来着,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毫无底线的出卖肉体。
就算今天他姜尉丢尽了颜面,也做不出卖屁股这种事!
他腾得起身,也顾不上全身快散架的酸痛,套上那件脏运动服,就要夺门而出。
见状池千裕抓住他手腕,“你先别急着走行吗?”
“放开!”姜尉奋力甩开,他必须要走,这是给他已经碎成渣的自尊留最后一丝生机。
堵在门口的鞋柜非常沉,试了几次姜尉使不上一点劲,烦躁的要哭了。
池千裕站在身后看了他一会儿,决定不逼他,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,单方面强迫没什么意思。
“把你手机给我。”
“啥?”姜尉莫名其妙,赶紧让他走不行吗,再不走真要找地缝钻了。
池千裕上前,手伸进他松垮的裤兜。
“干嘛啊!”
抬手躲开他抢手机的手,把自己手机号输进去拨通,然后挂掉,“这是我电话,给你存一下,要是哪天想通了,回来找我。”
她把手机放在姜尉手里,转身搬开鞋柜,打开门,“走好不送。”
姜尉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池千裕,她的瞳孔是深不见底的黑,他犹豫着想再提一下照片的事,但此时更想赶快逃离这里。
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姜尉离开后,屋里陷入安静。
虽说遇到对胃口的人不容易,但池千裕也没那么多性欲需要发泄。
确实有点遗憾,也只是有点遗憾。
随手把餐桌上早已凝固的泡面倒进了马桶,把床单换掉,收拾完房间,洗了个澡出来,已经到中午了。
池千裕想起什么,拨通合伙人的电话,“你们来我家这边接我,一起吃午饭,聊一下企划案。”
——
姜尉一路溜达到公园,在树荫下找了个长椅。
正午的骄阳晒得他睁不开眼,太久没吃饭再加上刚刚做完激烈运动,他觉得浑身都很沉,就快要陷进地里。
思绪发散混沌之时,忍不住为自己的人生感到悲哀,他才25岁,已经过上了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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