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衍行摇头,“不曾,只字未提。百花宴已过日子,怎突然在武安侯府举办?”
“是你好岳父提议的,虽是帮衬咱们二房,可这官员是说请就请的,你大伯是何职位?真不知夏侍郎怎么想的。”
慕军在想赢,也不会拿武安侯府去赌,一但被皇上生疑满门抄斩都不为过,届时赢又如何?
一损俱损,一荣俱荣,夏侍郎安的什么心只有他知晓,断不能掉以轻心。
慕衍行错愕,起身走进父亲,“那怎么办?知画没说,梓兰被逐出府,难不成她早就知晓?”
臭女人背着我做事,还一口一个为了我。慕衍行忽感夏知画好可怕,紧着手眸色紧蹙。
屋子寂静,听得见心跳声,突然,一女子声音传来,慕衍行眸光一蹙几步到门前,推门看向来人,惊声道:
“秦姨娘?”
我竟有个妹妹
“二公子?”秦姨娘脱口而出,立马改了话,“公子认错人了,告辞!”话未落,转身就走。
慕军淡了句,“香兰进来吧!”扶衣坐在椅子上,沉沉叹了口气。
慕衍行缩了缩眸光,看向父亲,“爹,这是您想说的事?秦姨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人,您怎能让她来这?”
“住口!”慕军厉喝,一掌打在桌上,秦姨娘急声道:“老爷莫生气,二公子并不知当年的事,他还小。”
快着小步子走到慕军身侧,柔声宽慰,拂袖落泪。
慕衍行瞧着她做作的样子,哼了一声,“我是还小,可我也知你不是好人,也就我爹会信你。”
紧着手指,狠狠剜了一眼秦姨娘,坐在了椅子上。
慕军睨了一眼儿子,叹了口气,“爹知你不信,可这事是你娘怕香兰诞下儿子,便找借口逐出府,险些没了性命……”
秦香兰是姚春香从娘家带来的丫鬟,那年姚春香有孕,为了慕军不在外边拈花惹草,便将秦香兰给了慕军。
每次有过床笫之欢,姚春香就会给秦香兰一碗避子汤,直至她生下慕衍行,身子养好,就不再让秦香兰伺候慕军。
慕衍行七岁那年,姚春香再次有孕,结果撞见慕军与秦香兰说话,得知她有孕,导致意外小产,便记恨在心。
“一碗碗药灌下去,已是没了半条命,还将香兰毒打出府,若不是爹找到的及时,人早就没了。
爹不怪你娘,但她做的太绝,人命怎能当成儿戏,是爹有错,可不也是她许诺在先给了名分,结果。”
沉声叹气,慕军打心底也是受够了发妻,但转念一想,哪个女子不希望夫君独宠自己,要怪就怪自己没把持住。
侧着身,紧攥着双拳,蹙眉心酸。
秦香兰拂袖试泪,看向慕衍行,“当年夫人同我说时,我自是不同意,再有年我就能离府,可夫人不依不饶。
而后,老爷将我养在了外边。二公子,那些年我对您如何您清楚的。”
这话不假,秦香兰对慕衍行相当的好,说她是亲娘都不足为过,可是主子不容,谁能有办法。
慕衍行直感头大,他和他爹真是物以类聚,两人各自在外都有人,这家好不热闹啊!
看向慕军,“那爹是想秦姨娘回府了?”
“自然,婉容已经八岁,怎好流落在外?慕家本就子嗣单薄,爹好不容易有你们兄妹,怎能不认祖归宗。”
慕军活了半辈子,怎会不想儿女承欢膝下,可每当看见姚春香,他都没底气去说。
现在大房断了他们银子,他还得拿出一部分养活这母女俩,账面短了银子如何解释?
还不如,趁此机会将人接回府,孩子回归,秦姨娘也好帮他打理府中的事,待姚春香好转在做商议。
慕衍行愕然,他竟然还有个妹妹,他娘与爹吵架均是为了银子,这下好吗找到根源了。
他爹想把人接回府是对的,可依他娘的性格,怕是又要大闹一场,病情还不得加重?
看向慕军说道:“同大伯说清楚便可接回,但我娘醒来看见他们母女,爹可知后果?”
“夫人怎么了?”秦香兰急声,眸光蹙紧看着两父子。
慕军气道:“被儿媳妇气的,我接你回府,一是想你帮忙照顾春香,二是看着我好儿媳不要再惹事。”
看向慕衍行,“虽有丫鬟照顾你娘,可他们怎能镇得住夏知画……咱们爷俩都在忙,万一你娘有个闪失,谁来承担?”
自上次夏知画擅闯他们屋子,慕军就觉得不对,但也不好说夏知画就有歹意,所以想有个知近的人看着才好。
要不然,他也不能这么快决定,将秦香兰母女接回去,毕竟是姨娘是长辈,有她在总会安心些。
况且,秦香兰无心争斗,更无心记着仇恨,不然,这八年来为何不说回武安侯府。
慕衍行惊愕,起身喝道:“她敢有这心思,我就休了她,什么仕途前程,都没爹娘重要。”
慕军闻言眸光一惊,素日里这孩子从未说过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