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?”慕水惊声,看了一眼屋外,“这话可不能乱说,万一是来这做事带的自家孩子,你不毁人家清白吗。”
“慕水,你脑子有病吧?谁家妇人来这做事,让其他男人捋头发,抱着小娃娃?蠢猪!”
柳云秀大好的兴致,被慕水泼了冷水,气恼责骂,说着刚才的一幕。
怎么瞧着都像一家三口,恩爱有加和和睦睦,大摇大摆的满府里走,怕是就他们不知罢了。
说着说着,柳云秀蹙紧了眉头,“不过,我怎看着那妇人眼熟,但就瞧见半张脸,一晃而过没得看清,我得瞧瞧去。”
话没落,起身就走,慕水蹙着眸色思虑须臾,抬眸看向柳云秀,“等等,我和你一去。”
说着话撵了出去,对面书房吱呀一声开了门,慕衍修看着急匆匆的父母说道:“爹娘,什么事这般着急?”
“没事,娘和你爹去衍之那,你好好看书,等到百花宴好好表现就成了。”
柳云秀急的跟火上房似的,但说话间却是笑的违心,慕衍修眸色微顿了下,说话走到了近前。
“长嫂一心为武安侯府,责骂孩儿理所应当,百花宴交由娘打理,您虽是上心可却是为了孩儿婚事,甚是不妥。”
“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?娘不为你着想,难道为他们?好的不学你竟学那龌龊事,被人笑话还来指责娘?
我怎就生出你这个没长心的,你真是随了你爹的愚蠢,娘还觉得你聪明隐忍,竟是什么都不是。”
柳云秀怎知她一番苦心,让儿子说的一无是处,一时气恼说了狠话,拂袖抹泪。
慕水闻言一愣,这娘俩怎吵起来?递着眼色给儿子,宽慰着媳妇,“儿子有口无心,你发生什么火啊,消消气。”
“娘,百花宴虽是宴请女眷,可您若送出礼物,岂不是让人妄议大伯勾连官员?届时如何解释?
孩儿丢了爹娘的脸,以无心婚事只想考取功名,长兄也是最适合继承侯后的人,娘就不要再徒劳了。”
几日来发生了诸多事,慕衍修想了很多,他三房虽为庶出,但武安侯从未看低他,兄长亦是如此。
他做了违心事,夏知婉虽有惩戒,但更多的是教他做人,他怎能负了长嫂的好意,便说了肺腑之言。
岂料,柳云秀闻言惊得眼眸睁大,她一番苦心不但成了徒劳,还被扣上了罪名,儿子放弃侯位,是想气死我不成?
眸光闪着泪,嘴角苦涩一笑,“好,你不想依附爹娘帮你谋划,那我们也落得个清净,娘不再管你了。”
转头就走,慕水急声道:“你去哪?有话好好说吗!”
“你儿子说我不上心办差事,我这就去上心,甭管我!”头都没回,气呼呼的走了。
慕水紧眉愁苦,转头看向儿子,“你有所想也不好同你娘这般说话,她什么脾气你不清楚,回去温书去吧,爹去看看。”
重重叹口气,拎起衣襟,喊着云秀等等,撵了去。
慕衍修紧着手指,蹙紧眸光看着爹娘背影,五味杂陈,仰头看了眼漫天晚霞,嘴角微微抿了下,拂袖回了屋子。
慕水拉扯着媳妇,“云秀,你到底要干什么?衍修能说出那些话,你就不想想有无道理?大哥可是武安侯。”
“那是我有错?就算他说得对,争不过不想争,也得有桩好亲事吧,我不想等他们去想吗?”
柳云秀委屈更憋屈,从那么一丁点大,就开始操心,十余年来捧在心尖上,好不容易看见希望,被这小子全扑灭了。
真是儿大不由娘,想当初还不如生个女儿,也不会这般揪心懊恼。
站在那拂袖拭泪,慕水好说歹说,把人哄好了,伸手拉着她回去,柳云秀推开了他。
“百花宴大嫂交给我,总不能真的撒手不管了,我去知婉那看看。”
抬手整理一下发髻,眨了眨眼睛,向雨竹轩走去,慕水不放心她,便一同跟了去。
谁知,夏知婉去武安侯院子用膳,没在雨竹轩,柳云秀眸光一闪,抿唇笑着拉着她夫君就走。
慕水急声道:“你又怎么了?这都到了饭点了,回了。”
“回什么回?你就不想知道二哥带回来的人是谁?大哥大嫂肯定知晓,不然这府里怎没人嚼舌……”
柳云秀是个相当好信的人,这等大瓜她若不吃透了,今晚都难睡安稳,必须弄个明白。
边走边碎语着,慕水一脸生无可恋,自家事还没整明白她就偏离了航向,女人真是碎嘴啊!
不过,他也想知道大哥为何没责骂他二哥,表面抗拒不去,内心却迫切知晓内幕。
两口子快着小步子,左转右转的到了地方,见着饭厅亮着烛火,笑着走了过去。
“大哥大嫂,云秀这会来可是多有打扰了。”柳云秀说话进屋,看见了夏知婉。
“白日三婶让厨娘做点心,见着你没在府里,就想着晚些时候再说……刚去雨竹轩说你来这了,就来这寻你了。”
武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