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是便顺藤摸瓜的知晓了，他曾经杀死过许多人，其中的几个，就是你的家人，你从火灾中死里逃生他确实没有想到，不然早就小心翼翼的躲着你，不可能自投罗网的站在你面前，等着被你封印。”

她的语气不冷不热，不悲不喜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，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石雕说出的话。

齐瑞堂皱了皱眉：“你怎么知道这么多？”

林姑苏闻言，忽的有些得意，她微微扬起下巴，勾起半边唇，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，她得意洋洋的道：“也不看看我是谁？我好歹是时空掌管者。”

齐瑞堂接过递来的书，他垂眼瞧着，浓密且长的眼睫毛将眸子里的情绪半遮半掩的挡着，许是往事历历在目，多年来的酸楚一下子涌上，惹得他眼角都泛起了些许的泪花。

“很抱歉，我骗了你。”他擦了擦眼泪，把书收好，“我不是害死白花齐的人，对她进行实验的也不是我，我不是幕后主使，说得准确些，我无非就是一枚棋子罢了，当然，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，你们肯定是不会相信的。”

他长舒一口气，“但不管怎么说，事实我总归是说出来了。”

莫尘抬手朝着黑衣人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，“我相信你。”

关于其中一任神主平白消失的事情他是清楚的，林姑苏曾经告诉过他，所以关于齐瑞堂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些，不管从哪个方面去看，他都不像是会控制别人命运的人。

他是受害者，他一心想要做的只有报仇，至于旁的，怕是根本无心去想。

再加上白花齐说她在小时候就是这样，想必是十几年前就实验就已经进行了，顺着时间线往前推断，光是论年龄，少说也该是个中年人。

齐瑞堂对莫尘说的话是完全没有预料道的，在短时间的惊愕后，他轻声笑了笑，伸手朝着男子的手背上拍了拍，“希望你们能一切顺利，我也该走了。”

他抬脚还没走几步，就被人叫住：“你要去哪儿？”他嘴巴动了动，还没来得及回答，就被人抢先一步说了出来：“去找和你签订契约的人吗？”

齐瑞堂惊得呆愣在原地，满眼都是不可思议。

他扭头看着身后的人，甚至都要怀疑这几人把他给彻头彻尾的调查了一番，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？甚至连他签订了契约都清楚！

“你现在应该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，不要担心，我不是跟踪狂，没有派人跟在你背后专门调查你，只是我曾经也和别人签订过契约。”

林姑苏说着，稍稍皱了皱眉，冷声纠正道：“准确的来说，是别人把我召唤出来，神志不清的说着要奉献一切，自愿和我签订的。”

齐瑞堂摇头道：“不可能！”当他是岁的孩童一样糊弄吗？

“你是掌管者，是不会和人签订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，就听到一阵轻笑声，闻声望去，白发女子已经笑得腰板都直不起来了。

他不解的皱了皱眉，疑惑道：“怎么了？我说错什么了吗？”

林姑苏笑着道：“谁告诉你这些的？亦或者你是从哪儿瞧见的？书上？还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资料上？我确实好长时间没有被人召唤过，也没跟谁自愿签订过，强迫的倒是有几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