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出现的镜死者,早就已经消失不见。
“不见了?”
这幅状况,让他心头一颤,一种不安的情绪,弥漫全身。
他不敢有丝毫懈怠,握着毛笔的手不断挥洒,让一个个文字成型,将全身上下围绕,保护得严严实实。
周围,吹起一阵阴风,令吴钩后背发凉。
转过头去,吴钩发现,蒙在镜子前的布,已经被风吹落。
而当他转过头,下意识盯着镜子时,发现镜子中,映照着他的脸。
那张脸带着诡异的微笑,眼神之中,却是一片冰冷与阴森。
吴钩突然放下双手,脸色变得极度呆滞,缓缓走到镜子面前。
文字不再浮现于他全身,手中的书和毛笔掉在地上,可他却毫无所觉。
镜子中的脸仍然带着诡异的微笑,就好像在嘲弄,又好像在看着一个猎物。
下一刻,吴钩突然伸出手,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。
他将面前的这面镜子拿起,接着,用尽全身力气,摔在地上。
“啪!”
清脆的破碎声响起,在漆黑的夜里尤为明显,令人心头发颤。
不只是他这一处房屋,衙门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,都响起镜子破碎的声音。
把镜子摔碎之后,吴钩蹲在地上,捡起其中一个碎片。
此刻,他的脸上已经没了呆滞的表情,而是换成了镜中的那副诡异微笑。
笑得不带感情,也异常阴森。
吴钩握着那块镜子碎片,缓缓抬起手,将碎片放在脸上,轻轻滑动。
滑动的动作很轻柔,就好像是在给自己涂抹上一层胭脂,但留下来的,却是鲜血。
鲜血顺着镜子碎片,又顺着手,最后由下巴处滴落。
吴钩却毫无所觉,他的动作继续。
柔和,缓慢。
脸上的血痕越来越多,有的地方深可见骨,只是片刻时间,这张脸已经没有地方能看的了。
吴钩笑得很冷,连带着脸上的血肉,以及不断流淌的鲜血,就更显阴冷。
镜子碎片的方向变了,缓缓落在吴钩的脖子上。
下一刻,吴钩轻轻滑动,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痕,紧接着,鲜血喷洒而出。
“噗通!”
吴钩跪在地上,头颅垂下,双手无力的放在两旁。
生命的气息渐渐消失,转眼之间,吴钩变成了一具尸体。
房间内又陷入安静,后院中,再也没有看到镜死者。
……
翌日。
徐白在镖师们的欢送之下,离开了伏龙镖局。
在走之前,他已经将所有的东西,全部给了另一位镖师,那位镖师相对来说比较沉稳,办事效率也好,完全能够胜任。
而随行的人中,也就只有刘二,是跟在他身后的。
今天,便是前往云来府的一天,这升县,以后估计都很少回来了。
刘二跟在徐白后面,看着徐白的背影,眼中的崇拜越发多了。
在赶路的途中,徐白已经将事情全部都说了,包括这次他说要去的地方,对此牛二是没有任何意见的。
在他的想法中,升县已经算是很大很大了。
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,是比升县大两个层级的云来府。
云来府有多大,他不知道。
但肯定比升县要大很多。
一想到自己这个小县城的人,有机会去到云来府,他就满怀激动。
“果然,跟着镖主走,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。”刘二一边走,一边想着。
不多时,两人就已经赶到县衙,而云自海也在县衙门口等着,他还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。
一个文弱书生,而且还先天不足,脸色苍白得跟纸一样,却扛着大包小包,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差异感。
徐白道:“去帮他拿东西。”
刘二很懂事,飞快接过云自海手中的包裹。
好歹也成了九品武夫,这点力气还是有的。
徐白除了日常用品之外,就只带了钱,其他东西他都没有留下。
“云兄,马车都没有吗?”
周围空荡荡一片,连一匹马都没有,徐白想着,难不成他们还得走着去?
“马车在外面。”云自海道:“停在县城城门口,在去的路上,我还想做点事情,所以用走的方式去往外面。”
徐白摸了摸下巴。
云自海也没说要做什么事,他也没问。
两人并肩而行,朝着城门外走去。
越是往外面走,外面的房屋密度也就越低,而建筑的风格也越加残破。
本身便是这样,越靠近县城中心的,也就越繁华,而离县城中心越远的地方,也就越差。
当两人即将接触到城门口时,还没见到云自海有任何动静,徐白不由得皱起眉头。
就在这时,云自海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