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立即走上来,隔着车窗道:“您好,是杜飞同志吗?”
杜飞点头,让他上车。
青年确定没搞错人,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,这才发现后边还有一个人。
有些腼腆的冲慈心点点头,才跟杜飞自我介绍:“杜飞同志,我叫白音巴图,我家就在四王子旗,对那边的地形非常熟悉……”
杜飞点头,孔立东一看就是办事靠谱的人,他介绍的向导应该差不到哪儿去。
白音巴图比较健谈,在车上跟杜飞东拉西扯的尬聊。
出了市区,水泥路变成了土路,立即颠簸起来。
再加上这个年代的汽车减震,坐在车里真是一言难尽。
好在孔立东还算体贴,事先在车里放了软垫。
这种路况,车速提不起来,一小时也就二三十公里。
一切顺利,到四王子旗也得下午两三点。
一开始颠来颠去,还有点越野的意思。
时间长了,杜飞便意兴阑珊,问旁边的白音巴图:“会开吗?”
白音巴图挠挠脑袋:“会开拖拉机,这个样的好车可不敢碰。”
杜飞笑着道:“今儿就给你碰碰,下车!”
说着“嘎吱”一声踩死刹车,让白音巴图过去开。
顺便在路边放一放水。
在草原上,厕所什么的,都不存在的。
只要不抬头,遍地是茅楼。
谁知杜飞正在施肥,慈心这娘们儿居然不声不响走过来,并排站到他旁边。
四王子旗
杜飞还没尿完,身体好,压力足,也没断流儿,只是一脸无语看了慈心一眼:“我说王慧芳同志,你这样好吗?”
现在慈心对外都叫王慧芳,跟王玉芬和于嘉嘉相处这段时间,她自己也适应了。
慈心瞥了一眼杜飞的家伙,并没太大反应。
以她的阅历和心性,修炼到现在这种地步,不可能像普通小姑娘一样害羞。
转而向远处望去。
杜飞尿完了,用手抖了抖,把东西放回去拉上拉链,发现慈心还在看着远处。
也顺着看过去,除了一片苍茫碧绿的大草原,还有远处的一片小山丘,什么也没看见。
“看什么呢?”杜飞问了一声。
慈心沉声道:“在那边有一股邪祟的感觉。”
杜飞皱了皱眉。
没人比他更清楚,慈心的灵觉有多敏锐。
既然她说,在那个方向有所感应,就必然有某种东西存在。
杜飞回到汽车旁边。
白音巴图刚坐到驾驶席上,在熟悉方向盘和档杆。
杜飞一指身后的方向:“白音同志,那边儿是什么地方?”
白音巴图愣了一下,抻脖子透过车窗往外看去。
发现杜飞手指的方向,不由脸色一变。
杜飞见他反应,就知道肯定有情况。
果然白音巴图连忙道:“领导,那边可不能去呀!”
却刚一出口就戛然而止,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讪讪笑道:“都是些本地的传说,算不上封建迷信。”
杜飞笑了笑,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:“我可没说那是封建迷信。”
白音巴图讪讪的用手蹭了蹭鼻子。
这时慈心也回到车上,她完全跟着杜飞,对别的东西,虽然有兴趣,却也没那么大。
等白音巴图启动了汽车,稍微适应了一会儿,能顺畅的开车,杜飞问道:“那边怎么回事,说说呗~就当聊天儿听故事了。”
白音巴图本来不想说,他现在正在积极争取入党,要是传出去他说些有的没的可不成。
但杜飞问了,来之前孔立东跟他说了,这是京城来的领导,他更加不敢得罪。
心里暗恨自个嘴上没把门儿的。
稍微权衡,只好解释起来……
原来在那边,大概十几里外,就是杜飞看到的那片山丘的背面,有一个非常邪门儿的地方。
本地人故老相传,不到万不得已,绝不去那里放牧。
至于为什么,也没人说得清楚,有说那里是古战场的,阴魂不散,夜夜哭嚎。
还有说那里是地府之门,经常有阴兵借道,万一被卷进去,就会堕入沉沦,永不超生……
反正各种各样的说法。
白音巴图还听说,在那边还有许多不知什么年代的高大石像。
据说是当年成吉思汗留下的,专门来镇压这个地方。
只不过说来说去,白音巴图都是‘听说’‘传说’,他自个其实并没去过。
杜飞听着,一开始还没太当回事。
就算那边真有什么蹊跷,他也没打算去自找麻烦。
老话说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少一事不如没有事。
他这趟来,就一个目的,把杨丁香那别扭的小娘皮带回去。
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