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醉深深叹了口气,抬手拿出怀中的帕子,擦了擦杭淮景脸上的泪痕,道:“怎么哭了?”
江醉手中的帕子,还是杭淮景绣的第一件作品。
当时,杭淮景见石子维手上的帕子和身上的荷包,衣衫,鞋子等等都是张时礼缝制的,于是,便杭淮景便也想给江醉绣制手帕和荷包。
然,杭淮景的手工活差得不行。
最后也只寥寥草草的完成了一个成品。
后来,杭淮景拿着自己全身针孔的手向江醉求心疼,江醉便提出不要杭淮景再动针线活。
就这样,杭淮景亲手缝制的唯一一个手帕,被江醉放在身上。
杭淮景嫌弃自己的手艺,怕让江醉拿出去丢人,不愿给江醉使用,最后还是江醉用了一些‘小手段’才将帕子收入囊中。
科举文里的入赘秀才(26)
“你欺负我。”杭淮景撅着嘴,不满道:“我好心好意来接你,你非但不感激,还说我。”
“好好好,是我的错,是我不对。”江醉求饶道:“咱们快回府吧。”
回府的第一件事,便是洗澡。
在贡院里待了三日,身上都快臭了,引得江醉一路上都未曾靠近自家小夫郎,生怕对方闻出来自己身上的味道。
就算是坐在马车上,也离得杭淮景很远。
惹得杭淮景有些生气,“江醉,你你怎么回事?!”
“啊?!”江醉眼里透露着迷茫,不解道。
杭淮景挪了挪自己的身子,靠近江醉。
而江醉眼疾手快,瞬间转移位置。
见此,杭淮景追问道:“你躲什么?!”
“我我”江醉支支吾吾,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身上难闻。
杭淮景没从江醉口中得到回答,有些失落,语气更加气愤道:“江醉,这才几天没见你就开始躲我了,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次一定能中举,然后,在功成名就的时候,再将我抛弃啊?”
听到这话,江醉立即反驳道:“我没有。”
“没有?!”
“那你那为什么要躲着我?!”江醉大声质问道。
在这三日里,竟有媒人到府中要给江醉说亲。
其实,早在江醉考中秀才后,他便发现有许多哥儿或是女子时常出现在江醉面前。
他心里虽难受,但也是相信江醉的。
可这次不同。
媒人和江醉一个村,甚至说亲的对象还是江醉以前的竹马。
他打听过,小时候江醉便和邻居的家的哥儿交好,直至现在也没断了联系。
而那哥儿年纪快有二十岁了,仍旧等着江醉。
实际上,邻家哥儿的确喜欢原主,在原主守孝的三年里默默关注原主,对原主表白过,但每次原主都拒绝了。
至于联系更是胡编乱造。
原主一心扑在科考上,哪里会对小情小爱上心。
江醉虽是入赘到杭家的,但根据大晋律法,入赘男子可以纳妾,却不能抬为平妻,更不能在原配死后娶继室,一生一世只能有原配一个妻子。
然,仅凭这一条,根本给不了杭淮景安全感。
再加上,江醉出了贡院后,对他疏离了许多,连靠近他都不愿,让他不由瞎想。
江醉思考良久,最终还是无奈的说出了口,“我没没躲你,我身上很很臭”
此话一出,瞬间让杭淮景破涕而笑,“哈哈哈,夫君你你”
杭淮景一时之间,不知该说些什么好。
“你还笑?!”江醉假装严肃道。
“不不笑了。”
接着又道:“夫君,我不嫌弃你。”
说完,杭淮景趁江醉不注意直接扑进对方怀里,一个劲的和江醉亲昵。
江醉见自己小夫郎都不嫌弃,自然也没意见。
于是,江醉抱着杭淮景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回了府。
但杭淮景见江醉一回到院里,便要洗澡,想要开口调侃几句,却被江醉的眼神制止了。
待江醉洗完之后,杭淮景将媒人上门说亲一事告诉了江醉。
“哼!你说你怎么这么招蜂引蝶啊?!”杭淮景玩着江醉有些潮湿的发丝,鼓着腮帮子,语气有些埋怨道。
闻言,江醉下意识辩解道:“我可没有,别胡说。
你可别误会,我跟那人可没关系。”
江醉的迅速撇清,反应引起了杭淮景的怀疑,“还说没关系,人家和你从小一起长大,你们还是邻居,人家又帮了你那么多,我听说那哥儿可是为了等你,都熬到二十岁了,你舍得?”
“夫郎,这些乱七八糟的事,你都是从哪听来的?”江醉有些无语道,“一起长大?那这么说,我和村里那些年龄相仿的哥儿都是一起长大的。
至于帮我?又不是他本人,是他爹。
我爹在去世的时候,他爹的确帮了些忙,但我也回报了。
至于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