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众人将江醉团团围住,而石子维被推搡到角落,石子维看着被众星拱月的江醉,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狠厉,整个身子紧绷着,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,一副极力克制的模样。
石子维仗着自己是院长的哥婿,在书院里一直都是高不可攀的样子,现在成了路人,内心自然不平衡。
石子维生气直接甩袖离开。
而江醉斜了石子维的背影一眼,没再搭理,笑嘻嘻的聊了起来。
没多久,江醉终于找借口离开了人群。
这次他来,主要目的是和苗兴怀告别。
他打算提前去京城,备考会试。
会试在明年的二月份,而现如今已经九月了,从临阳州到京城差不多需要大半月的时间才能抵达。
江醉相信自己一定能留在京城。
因而,他打算带着杭家人一起去京城,定居。
苗兴怀嘱咐了江醉许多,两人说了好长时间的话,江醉才离开。
石子维和江醉的想法差不多。
他也想先去京城。
于是,他将自己的打算说与张敬听,却得到了张敬不冷不淡的态度。
“爹,我打算提前上京赶考。”石子维面露紧张道。
张敬冷冷的看着石子维,皱着眉头,犹豫道:“提前?!会不会有点太早了?!
不能等过了年吗?
还有你打算怎么安置时礼?”
石子维嘴角含笑道:“爹,我听说每次会试,都要提前去京城,否则找不到合适的住处。
而我想早日适应一下京城的作息,调整好自家状态备考。
省得到时候急急忙忙。
至于夫郎,我决定带着他一起去京城。”
张敬欲言又止,思索半天道:“既然你都已经有了打算,就去吧。”
“是,爹。”
张敬早就在昨日从苗兴怀口中得知了江醉考中解元的事。
当时,苗兴怀一副高兴的样子,感谢道:“张院长,多亏了你,如果不是你将江醉推荐给了我,我现在哪里会有一个解元弟子。”
“什么?!”张敬惊讶道:“你说江醉成了解元?!”
苗兴怀眼里带着迷茫,仍是点头回答道:“是啊。
江醉真是争气。
一连拿下案首,解元。
这次会试,他定榜上有名。”
因着苗兴怀手底下出了江醉一个解元徒弟,导致有许多学生想要投到苗兴怀手下,一时间,苗兴怀成了墨阳书院最受欢迎的老师。
“是是吗?”张敬嘴角抽了抽道。
他没想到江醉竟然考中了解元。
这个消息瞬间让他原本听说自家哥婿中举高兴的心情变得失落。
这一刻,张敬无比后悔。
早知江醉这么能干!
他当初又何必得罪对方,选了石子维?!
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。
可惜!可惜!
依照对方目前的成绩,可想而知,会试,殿试,无论如何,这一届科考,江醉定然榜上有名。
倘若他当初对江醉提供点帮助,现在江醉依旧会是他的学生。
念及此,张敬后悔至极。
然而,事已至此,也没有其他补救的办法。
幸好,石子维虽比不得江醉,但也不差。
既然他押了石子维,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。
“是啊,是啊,真是多谢你了。”苗兴怀没心眼道。
石子维在听到张敬的话后,心里有些生气。
张敬之前还是三品大官,京城内肯定有认识的人,石子维原本想着从张敬口中得到点了有用的消息,可对方竟然没有一点人脉要透露给他。
直到他离开,张敬都不曾将自己在朝中的人脉,告知于他。
这一趟下来,石子维算是白走了。
石子维捧着一肚子火气回了家,正巧见张时礼笑眯眯的迎了上来,“夫君,该吃饭了。”
“吃什么吃?!”石子维怒气冲冲道。
这还是张时礼第一次听见石子维用这种语气凶他,愣了愣道:“夫夫君,你你怎么了?!”
“还不都你那爹,你说说你爹曾经是三品大官,即使离开朝堂,应该也有不少人脉吧,居然一点都不透露给我。”石子维埋怨道:“哼!我看啊,不就是我没像江醉那样厉害,考中解元。”
“什什么?!”张时礼听到石子维的话,震惊道:“你说谁考了解元?!”
张时礼的脑中被‘解元’两字包围,完全忘记了石子维的态度。
石子维见张时礼如此激动,本就生气的他,瞬间联想到之前的事,不由阴阳怪气道:“怎么?知道江醉考中了解元,舍不得了?后悔嫁给我这个没出息的人了?”
闻言,张时礼脸上,震惊的表情瞬间淡定起来,心脏咯噔一下,支支吾吾解释道:“夫夫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