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够了。”
司意涵怔住,眨眨眼:“您说什么?”
“你做的已经够多了,我现在需要你的是什么都别做,就在家里待着,等我带你赢一次。”
不算刑家那些,刑南艺和司意涵的并肩作战中,从没真带她赢过。
所以哪怕是一次,刑南艺想带她赢,不,准确来说,是让她赢一次,从这个鬼地方出去,重新开始。
刑南艺坐起身,盘腿和司意涵中间隔了个孩子面对面,“离开雪城,你想去哪?”
司意涵思绪习惯性的跟着刑南艺走,想了想说:“去温暖的地方。”
刑南艺微怔。
“这里太冷了。”司意涵记得刑南艺是怕冷的。
现在似乎好点了,但从前那段畏寒的岁月却刻在了她脑海中。
如果有可能,司意涵想让刑南艺生活在暖洋洋四季如春的城市里。
爸爸和妈妈
刑南艺点头:“还有呢?”
司意涵下巴磕着膝盖,声音软软的,“要有花草。”
刑南艺现在很少看雪了。
但从前可是经常看的,雪盲症有潜在危险期。
司意涵觉得以后去的那个地方要有花草,五颜六色的,可以慢慢治愈刑南艺,把潜在的危险期给破坏掉。
刑南艺屈起单个膝盖,手合成松散的拳抵着太阳穴,很有耐心,也很温柔,“继续。”
“要有大房子,有院子,能看到太阳和雨水。”司意涵眼睛很亮,笑的很幸福,“纯海鲜会碱中毒,纯肉引发的疾病更多,素食主义者就不会,我们以后去的城市,要有很多的水果和蔬菜,不,我要自己种,种满院子的蔬菜,搭一个果棚。”
司意涵眼睛亮晶晶的说了很多。
说到种什么样的菜,栽什么样的果棚,还说到想要养一只晒太阳会漏肚皮的猫。
说到口干舌燥,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刑南艺:“我要的会不会太多了?”
刑南艺想说,你要的其实太少了。
暖洋洋的城市也好,花草蔬菜果园也罢,哪怕是猫,只要出了雪城,都随处可见。
刑南艺屈膝支着太阳穴,“还想要什么?”
刑南艺的声音只要温柔下来,就像是世上最醉人的醇酒。
司意涵有点醉了。
嘴巴开合半响,想说,我还想要,也最想要的是您。
最后脸红红的小声说:“亲人一直在身边。”
刑南艺揉了揉司意涵的脑袋:“睡吧。”
司意涵美美的睡了一觉,早上起来丧了。
刑南艺皱眉:“打起精神。”
司意涵打起精神。
手背上一片粉红疤痕,但手指却是雪白的。
有一点点肉的雪白手指动作极快,装卸拆,填弹,抬举横对。
眉眼敛了下来,像是换了一个人,过了会看向刑南艺,眉眼乖顺:“对吗?”
何止是对,填弹的步骤刑南艺压根就没教,可她却驾轻就熟,像是摆弄过无数遍如何装弹。
刑南艺凝眉:“你……”
想说孩子的父亲是白老大吗?
所以你才会不止猎枪摸的这么熟悉,连只有雪城翔哥那个级别才会有的手枪,也摸这么熟悉,最后没问,嘱咐:“贴身拿着。”
司意涵点头。
在刑南艺出去后一瘸一拐的跟上。
刑南艺走了几步回头,恰好司意涵走到屋檐下,手扶着石屋的墙壁,眼巴巴的看着他。
刑南艺有点无奈:“我现在不走。”
“哦。”
“回去待着。”
司意涵恩了一声,退回去。
过了会在脚步声响起后,小心翼翼的从墙壁那探出脑袋,正对上刑南艺挑高的眉。
司意涵臊眉耷眼的等着挨训,却没等到。
刑南艺走近,“上来。”
司意涵咧嘴笑了,默默的爬上他的背,手抓着他肩膀的衣服,去了距离家五百米的装置区。
在被放下后,一瘸一拐的跟在刑南艺身后,看他检查装置区。
确定无误后。
刑南艺把司意涵背了回去,检查了遍家里的吃喝用度,拎起包回身,“重复一遍我说的话。”
“遇到陌生人不要管是谁,直接开枪,一枪不够就两枪,匕首时刻放在枕头下,不要离开半寸,能不出门的情况下,就不要出门,保护好自己,按时吃饭按时睡觉,吃不下就想想孩子……”司意涵眼圈红了,“您什么时候才会回来?”
早上吃饭的时候刑南艺说他最少七天不会回来。
意思是七天内回不来,那七天后呢。
司意涵喃喃:“是第八天,第九天,还是第十天……”
刑南艺低头看了她好大会,“第八天的时候,你去外面等我。”
司意涵眼泪塞满了眼眶,抬头看他。
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