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了所有人证明资料,只为证明自己是最好最合适的那个人。林槐在沉默了一会儿后,制止了还在“叭叭叭”着不断拿出各种证书、甚至包括大学时期“三好学生”证明的楚天舒。
“停,”他按住对方的手,“第一个问题,花这么多钱,得掏空你的银行卡了吧?”
“一,我保存了一笔私房钱,当然,数量不能告诉你。但这绝对足够维持天灾人祸下我们的日常生活水平。”楚天舒道。
林槐:“……你到底是怎么把‘私房钱’这三个字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的。”
“二,钱花光了可以挣。我这是促进了消费,促进了国家经济发展,是利国利民的好事。”
“……你这个用破窗理论就可以反驳了吧!!”
“三,林槐,你不愿意吗?你讨厌我?你觉得我很奇怪?你觉得我很疯吗?”
楚天舒突然石破天惊地说出了这句话。
林槐愣住了。
他感觉自己正在被对方逼视,无处遁形。
……这个人这番话,看起来如此冷静有条理,将利与弊都分析得头头是道,然而……
……他看起来,比明知自己疯狂的自己……
更疯。
世界上有两种疯子,一种是明知疯而疯之,另一种,是不觉得自己疯,却更疯。
“你说了,你show hand了。”楚天舒轻声说,“作为交换……”
他将所有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文件都堆给他:“那我也all 了。”
他看起来是那样地真诚。
“或者说,你觉得我们之间还需要更多的相处时间。我们需要更多时间来做彼此的‘朋友’,增进我们的互相了解,循着友情的进度条,在到底后再去寻求一段‘爱情’。你是这样想的吗?”
林槐:“在我不知道的地方……你的内心深处到底有多波涛汹涌潮起潮落……”
“如果你是这样想的的话,那么,我们继续做朋友吧。”楚天舒笑了,“至于这些东西……”
“都是押金。”
“……你这个人,太突然了。”他听见林槐的声音,“自顾自地说了这么多话,到底有没有把我的反应放在心上啊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拿出这么多东西,是想向我证明,无论根据怎样的逻辑推演,你都是最适合我的那个人吗?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,到底都做了什么啊?”
“……”
“自说自话,扣分。莫名其妙地发神经,扣分。自称‘高富帅’,扣分。在我面前装逼,还试图掌握主动权,扣分。自我脑补,扣分。”
林槐从沙发上站起来,一步步走向楚天舒,揪起了他的衣领。
“……还有莫名其妙的,要让我们退回朋友关系?”林槐冷冷道,“零分。”
说完,他压下身,在对方来得及说出话之前,将嘴唇压了上去。
不是额头。
不是脸颊。
更不是除了对方的嘴唇之外的,其他部分。
半分钟后,他抬起脸来,和对方近在咫尺地对视。
“哼。”
没想到,先笑的,是对方。
那是一种很温柔、很沉稳、胜券在握、甚至带着一点野兽的侵略性的笑容。
“现在我满分了吗?”
“嗯……”林槐想了想,“差不多了吧。”
他刚要放开对方的衣领,扬长而去,一阵强力却已经攀上了他的腰。
他不可抑制地颤栗了一下,接着,便是对方低沉的声音:“那么轮到我了,我还有一百分,可以扣是吗?”
下一刻天翻地覆,这下轮到他被那个人压到了沙发的角落。他抓着对方的袖子,唇齿被强烈的气息所侵略着。
“唔……唔嗯……”
难以呼吸。
难以挣扎。
抓着对方衣袖的手,因缺氧而无力,滑落在沙发边,又被对方的手抓了起来,做成十指紧扣的模样。
“唔……唔唔……”
可、可以了……我要窒息了……林槐的理智在心里狂喊着,你再亲下去,我就要因为窒息不做人,而是继续做鬼了……
在他的獠牙冒了个尖尖时,楚天舒亲了一下他的獠牙,终于从他的身上退了下来。
林槐总算有了呼吸的机会。他靠在沙发上大口喘气,皮肤发粉。然而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事,他的一只腿,无意识地弯了弯,像是要把对方往回勾。
……太逊了。
……我居然落于下风了。
然而这倒也不是因为对方如何熟练,林槐自然也没有机会因此发出某些白学用句。楚天舒的亲吻毫无章法,就是按着他,压制他,狂蹭、狂亲、比起温柔缱绻,更像是要把他按到自己的身上,并不惜为此逼出他肺里最后一点空气,活生生把他抽成一个真空人。
林槐的脑袋还晕着,对方含着笑的声音已经传来:“这次我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