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南青:?
他边腹诽边朝外走,算了,这个也得罪不起,你让我走我就走,你活该单恋。
“你算什么?”谷雨恼怒道:“你让人出去人家就得出去?”
“小南青!”谷雨扬声:“你不许动!”
姜南青拎着冰美式,定在原地,很想说要不还是让我走吧,我也没有很想待在这里。
你是谁?
“小南青?”戎宋低声重复了一遍,再次看向姜南青的目光带了几分锐利,“姜老师很合你的口味?”
谷雨胸口剧烈起伏:“你是不是有病?在这发什么疯?”
“那不在这发疯。”戎宋拉起谷雨的手往外走,“跟我出去说。”
谷雨钉在原地不动,“我不想和你出去,你自己走吧。”
“我要在这待着。”
戎宋瞥了一眼姜南青,凉凉道:“倒是比你那个什么林哥哥强。”
谷雨脖子一梗:“戎宋!我忍你很多次了!别欺人太甚!”
说完他重重撞开戎宋肩膀,走到门口,转头对姜南青说:“不好意思南青,你好好背台词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见谷雨离开,戎宋跟上他的脚步,离开休息室。
姜南青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,明白自己该对他们的纠葛敬而远之。
来之前他特意查过几位主演的背景,戎宋是京城人,戎家在京城地位与路家在江城地位等同,戎宋是主家的独苗,从小被全家上下当做眼珠子爱护,说一不二,想要什么便没有得不到的。
谷雨是淮城人,父亲任淮城市长,母亲是淮城优秀企业家,夫妻俩年轻时忙于事业一直没有要孩子,谷雨母亲年近四十才得了这个孩子,谷雨想做什么都依着,是个从小被宠大的孩子。
其实这么看,这两个人倒是般配。
姜南青喝了口咖啡,想起戎宋进门时谷雨的表情,轻轻挑了下唇角。
折腾这么一通,化妆师很快就位。
她拎着化妆箱进屋,“小姜,早上好。”
她很喜欢给姜南青化妆,底子好,可塑性强,给他化妆是锦上添花,不像有些演员,素颜和妆后完全是两个人。
“早上好,姐姐。”姜南青麻利喝完咖啡,坐到化妆镜前,笑容甜甜和她打招呼。
美式的苦味在舌根久久挥之不去,姜南青舌尖下意识顶了顶上颚。
上好妆,刚好场务来喊。
姜南青应了一声,任由造型师整理身上的挂饰,抬步走出去。
这一场是青年李景谦追着李景拓说话,被李景拓不耐烦地推翻在地,然后毫不在意地离开,留下李景谦一脸落寞站在原地。
最终定点在李景谦低垂的双手,还有碎成几块的玉佩。
这是他功课做得好父皇奖赏的,他只想送给自己尊敬的兄长。
谷雨今天演技比起昨天好了不少,他面上淡漠,眼底蕴含怒火,倒是恰好成全今天这场戏。
李景谦拉着李景拓的袖口,语气雀跃:“皇兄,今日太傅夸奖我了!”
李景拓皱起眉,“嗯。”
他低头看了一眼被牵住的袖子,有些不耐烦:“还有事吗?”
“皇兄要去做什么?我可以一同前往吗?”李景谦满眼期待。
“不可。”李景拓步伐加快,“莫要再跟上来。”
李景谦拿出玉佩,快步追上去,把玉佩往李景拓手上塞:“皇兄,这个送你。”
李景拓一把挥开他。
李景谦被挥倒在地,手上沾了尘土,目光悲伤望着李景拓离去的背影,手掌缓缓展开,破碎的玉佩割破了掌心的皮肤,血液顺掌纹绽开。
过后又补拍了几个面部特写,姜南青可以收工了。
谷雨跑回到他面前,伸出手:“我拉你起来!”
姜南青拉住他的手,借力站起身,“谢了。”
日头渐高,近日来温度回升,厚重的古装穿在身上有些闷汗,姜南青先回休息室换好衣服,再回片场旁观。
今天虽然也ng几次,但他状态比起昨天好了不少。
加之今天ng大多因为谷雨,范泊对姜南青态度缓和些许,见他从旁学习,还时不时低声提点几句。
姜南青受益匪浅,心想明天装着纸笔过来,日后能翻出来复习。
上半天a组拍摄结束,范泊拍拍他肩膀,说下午不用过来了。
姜南青想起通告单上明天有三场戏,也点点头,决定今晚早点睡觉,养精蓄锐。
片场外,姜南青独自撑着遮阳伞等车。
不远处架着几架相机,正对他拍,姜南青捕捉到镜头,把遮阳伞撤开一个小角度,对镜头笑了下。
他没几个站姐,几乎都眼熟,打眼一扫就知道在这的没一个是自己的站姐。
但无所谓,媚到一个算一个。
等了好一会车也没来,却见李林一眼愤懑跑过来,离近了就抱怨:“太不像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