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没有亲自看到杜夏怎么救人,但是也从热心的大婶、阿婆的各种感叹中听到了所有的事情。
脱离人群之后,宋嘉言第一时间拉着杜夏进了一家酒楼。
杜夏坐在酒楼的包厢里,一脸的不解:“我们不是去绣庄吗?来酒楼干什么。”
宋嘉言拉着店小二交代了一番之后,才回身对杜夏解释道:“我让他们去准备一些热水,你洗一洗,能舒服一些。”
听宋嘉言这么说,杜夏才低头看向自己,刚才她在大马路上帮人接生,虽然之后已经用湿纸巾仔细搽过一遍手,但是她的衣服上还是免不了沾上了一些血渍和羊水。
原本淡雅的蓝色衣裙,现在看起确实已经惨不忍睹了。
宋嘉言并不觉得杜夏现在的样子有什么不妥,他刚才亲眼见到她救了一对母女,这会儿心里对她只有满满的敬佩。
不过宋嘉言想着杜夏到底还是一个女孩子,可能会介意自己现在的样子,还不忘安抚到。
“我让宋洲去绣庄了,等会绣庄的人会带着衣服来这里,到时候你挑些自己喜欢的换上,然后我们再继续去逛街。”
杜夏不由得再次感叹宋嘉言的细心。
绣庄的管事很快就带着一大包女子的衣裳过来了,她一进门就对宋嘉言恭敬的福了福身。
从两人的谈话之中,杜夏知道了这家绣庄竟然也是国公府的产业。
杜夏选衣裳的时候宋嘉言十分自觉的避了出去。
他离开包间之后,杜夏也自在了不少,在一大堆衣裳里面选了四条样式、颜色不一的肚兜之后,又选了两套自己喜欢的衣裙。
一套桂子绿齐胸瑞锦襦裙、一套粉霞锦绶藕丝罗裳,都是杜夏一眼看到就极其喜欢的颜色。
不过好看的衣服价格也不便宜,在杜夏的多次追问之下,秀坊的管事还是告诉了她这两条衣服的价格。
虽然管事不会收杜夏的财物,但是自家公子好不容易开窍,竟然懂得送女子衣物了,那她作为国公府的人,自然是要让这位杜姑娘明白自家公子这份礼物的价值。
杜夏也确实是感受到了宋嘉言对自己的好,她伸手摸了摸背包里的首饰,决定等会去街上找找典当行或者店铺,好把这些首饰换成现银。
有钱能使鬼推磨,这家酒楼虽然不是国公府的产业,但是宋嘉言给足了银子,酒楼的掌柜很快就准备好了热水和香胰子。
杜夏就在酒楼后院的房间里简单的给自己清洗了身体。
换上崭新干净的衣服之后,杜夏也确实是觉得舒服了许多。
回到包间之后,宋嘉言已经点好了一桌酒菜。
看着桌子上的酒菜,杜夏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了。
杜夏先坐到一旁重新给伤口上了药。
应该刚才的事情,原本已经有些许结痂迹象的伤口又重新翻出了粉红色的嫩肉。
好在伤口做了缝合,并没有再次撕裂开。
说起来得亏医生是用美容线给杜夏做的伤口缝合,一段时间之后,这美容线自己就会被身体吸收掉。
这要是换成一般的手术线,杜夏一直回不去的话,在古代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工具来给自己拆线。
这也是宋嘉言第一次真切的看到杜夏手臂上的伤口。
看着她换下来沾满血迹的绷带,宋嘉言不由得眉头紧皱。
杜夏一抬头就见宋嘉言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臂,事情也过去两天了,她心里的愤怒和失落感都已经淡去了很多。
她不紧不慢的给自己上着药,还自嘲的对着自己的伤口努了努嘴道:“这伤口看起很丑吧?。”
宋嘉言连忙摇头,斟酌片刻之后,还是开口问道:“你这伤……”
杜夏抬了抬自己的手臂,云淡风轻的说道:“这个啊,在医院的时候被病人的家属砍了一刀。”
……宋嘉言实在是想象不出来杜夏到底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,才能如此淡然的说着这种事情。
当铺、
从酒楼吃过午饭回来,杜夏成功在街上找到了一家当铺。
杜夏的首饰材质特殊,样式也和京城当下流行的不一样。
不过这些首饰到底还是小巧了一些。
当铺的掌柜一眼就看中了这些首饰链子的做工。
当下的首饰模具可做不出这么纤细、匀称的链子来。
但是这些首饰也没有卖出如杜夏想象中的高价,玫瑰金掌柜的不认,最后她的这一对珍珠耳环、一根手链、一根项链,拢共才只卖出了五十两银子。
这些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一笔小的财富,毕竟庆朝的物价不贵,就算是在京都,有二两银子也足够一大家子平民花用一个月了。
街上卖的炊饼五文钱就能买两个,用料足不说,味道也不错,杜夏吃一个就能吃撑。
然而那只是以普通人的消费来算。
宋嘉言是国公府的大少爷,平常的衣食住行都是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