漉地滴着水,扳着她的脸颊转过来接吻时,发丝上的水珠便再次滴落在她的乳肉和锁骨上,一如眼泪。
&esp;&esp;有些过高的水温让酒精作用的效率大幅提高,时酝的大脑甚至短暂地宕机了一会儿,抽插时带起的水波像是海浪一般,而她正沉浮于这欲望的汹涌浪潮之中。
&esp;&esp;切萨雷少尉仍然不死心,又或者是总是喜欢放手一搏,他再次咬住了她后脖颈的腺体,在时酝接连高潮抵挡不住攻势时,试图标记,将精液过量地注入生殖腔里。
&esp;&esp;赤身裸体地泡在满是热水的浴缸里,鼻尖满是她清冽的信息素气息,那么柔软嫩滑的纤细身躯躺在自己怀里,这种满足感足以冲去心头的阴霾。虽然时酝曾经一再告诫他不要把自己看做救世主,理智告诉他应该乖乖听时酝的,可情感上他却明显太过于依赖她了。
&esp;&esp;清晨,梦醒时分。
&esp;&esp;时酝其实没有睡很久,昨晚切萨雷少尉像是疯了一般固执地抱着她尽情接吻欢爱,从浴室里出来之后在卧室里又做了两次。她坐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即使睡眠明显不足,但早起的习惯让她仍然在固定时间清醒了过来。
&esp;&esp;切萨雷少尉睡眠很浅,几乎是时酝掀开被子离开他身侧时就惊醒了。
&esp;&esp;“时酝?”低哑的声音带着试探的意味。
&esp;&esp;“早安。”她的回答却礼貌而疏离。
&esp;&esp;时酝赤身裸体地走出了卧室,清晨的客厅里遍布着柔和的晨光,整个都市仿佛都呼吸着苏醒了过来,时酝走到昨晚坐过的沙发凳旁,一件件捡起衣服默不作声地穿了起来。
&esp;&esp;“你要走了么?”
&esp;&esp;他的声音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,带着些许哀戚的意味,像是被遗弃的幼犬。时酝熟练地打着领带,侧过脸去看着他,切萨雷少尉只是匆匆地披了一件睡袍,望向她的眼神里,是对别离早有预感的遗憾。
&esp;&esp;时酝笑了笑,抓起制服外套朝他走了过去。
&esp;&esp;“我要回一趟参谋本部,我的调职和升衔命令还在那里等我。”
&esp;&esp;她试图用一种轻松随意地态度冲淡他脸上的哀戚,轻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瘦削英俊的脸颊。
&esp;&esp;手掌抽离时却被他一把捉住,在自己脸颊上蹭了又蹭,时酝的背脊一下就僵直了。
&esp;&esp;“别这样,切萨雷少尉,”她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用更轻松的语气说出这些残酷的话来,“不是说了么,我救不了你……你应该很清楚才对。”
&esp;&esp;他明显愣住的瞬间,时酝立刻抽回了手,转而夺回了主动权,主动地踮起脚勾着他的脖颈抱了抱他。
&esp;&esp;只不过是不想看着他的脸说出这种话来,在他耳侧说出的话轻柔却极具杀伤力。
&esp;&esp;“我是原凛少将的学生,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背弃托举我向上爬的教育官,转投让他失去了一切的流亡皇族后裔。”
&esp;&esp;最后的一丝幻想也被重重击碎了,偏偏是在最旖旎的一夜过后。
&esp;&esp;“你知道了?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眼神飘忽,却唯独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&esp;&esp;时酝在他面前站得笔直,不卑不亢。
&esp;&esp;“我知道,我也知道这跟你没有一点关系,不是你的错……他也没有怪过你。”
&esp;&esp;在军校毕业前的对谈时,他曾经鼓起勇气向原凛少将道过歉,他当时所说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冷漠的客套,可现在从时酝嘴里听到这种真心实意的话,切萨雷少尉却失神地笑了起来。
&esp;&esp;“去找到你想做的事情吧,”时酝伸出手一把拉过他的右手,郑重其事地握了握,定定地抬头凝视着他碧蓝色的眼瞳,“别消亡在这里。”
&esp;&esp;切萨雷少尉呆呆地看着她明亮的眼睛,凝滞了很久很久,最终还是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。
&esp;&esp;“好。”